多年來在修行道上一路走來,自我期許不斷的精進,也把握機會時時修己助人,脾氣漸改、智慧漸長,卻仍受困於本心無法充分自在。初次「知道」黃庭禪是幾年前在google網站上搜尋「內觀」訊息而連接上的,瀏覽了一下黃庭禪網站,雖然有點嚮往「心動」但是卻沒有行動;因為在知識的層次上,我對「黃庭」已有初淺的認識,自認為在「心氣」的實務上也有甚深機緣與環境。
然而雖知黃庭,卻不明究理也無法掌握其運作之奧妙,更少有機會在生活中實際印證體會。一來是平常的心境鮮有很大的起伏(自以為);二來是即使處於較大的起伏,情緒早就征服了覺性,從來不曾知道要去觀黃庭。這個揮之不去的心中罣礙與遺憾,讓我再度接觸黃庭禪網站。
此時的網站已更加豐富,可以感受到「講師」的低調用心,協助現代行者排除難以跨越自身宗派的情懷;講師大公無私傾囊相授內秘訣學智慧文章,更是引經據典條理清晰,發之於心天衣無縫,具有說服力讓人心動。我於是報名參加黃庭禪初階禪修,真實認識體會這個集「超級感應器、監控器、放大器、發射器、發電廠、資源回收場…」等所有精密功能於一方寸的黃庭,我的黃庭實務「驚艷」就此展開…
一開始的黃庭「練習題」,即使預期身後隨時會有氣球的爆破聲,我仍一再的被「嚇一跳」 ;直到跟著瑞穗的引導要領「肩膀放鬆、胸膛敞開;很養生、儘管來」,突然之間,天壤之別,感覺爆破聲只在我黃庭處造成強而短促的氣機能量,心境卻是完全的平和自在。這讓我回想到多年以前我在國外乘坐暗室中的太空雲霄飛車時,我由萬法「唯」心誤打誤撞,做了一個成功的實驗,我告訴自己心要「靜下來」面對一切,就不會緊張,結果真的享受了一趟新奇有趣的太空之旅。原來人們根據自己或別人過去的經驗或知識,一坐上雲霄飛車,內心早就「挫咧等」(台灣話,“發著抖在等”的意思)了。如今印證黃庭禪的這個要領,我想當時大概是做到了台語俗諺的「心頭掠乎在」。 (“將感覺抓回心頭不慌亂”的意思)
同樣的在過去生活中,我曾經「土法煉鋼」勉強做到幾分的「降伏情緒」,例如面對鄰居改建房子鑽打牆壁的高分貝聲音時,我從感覺無法忍受的「魔音刺腦」,進步到能夠與之和平相處(但是睡覺時聽到別人的打鼾聲就會破功)。另一個例子是鄰居擾人的狗吠聲常常讓我恨得搥心肝並且與狗主人理論,但是我發現別人的反彈卻沒有我這麼強烈;我甚至還曾經錄下狗吠聲,在狗叫時還以顏色的大聲撥放,啼笑皆非的是,其它鄰居對原來的狗叫聲習以為常,對「我的狗叫聲」卻不以為然的好奇探視。直到跟自己奮鬥多年後,我才能釋懷以對(其實黃庭禪能在當下就化煩惱為菩提)。原來過去是我自以為是的正義感,乃是對狗主人「恨屋及狗」的情緒所牽動的結果。
接下來的練習題,蒙上眼睛往後倒的一霎那,黃庭的感覺就像顆球要滑出口來似的,那種真實體會的法喜,除了感恩講師的設計與瑞穗的引導,也感謝接住我身體的伙伴,否則自己一個人哪有機會在不受傷的環境下,如此靜心體會黃庭。接著,蒙眼被牽著走動與跑步,感受到黃庭因為緊張而呈現黏滯;直到停止時,身體運動的能量,在黃庭升上來一下子就熄滅下去。轉換角色時,我像個赤子般,帶著蒙眼的伙伴到處快速走動,停止時除了滿頭大汗,發覺我的黃庭能量源源不絕。
至於「一句禪」的練習題,不論是扮演聽者或說者,都讓我氣血翻騰五味雜陳,原來自我要求較高、自以為正直的個性,就像明珠鑲以銀黃,是最難除的「淨相」。人生如戲,行者如何才能出入自在,既能懷著熱心腸,又要識吾真面目,只覺知感受的現量,不著染於比量,如竹影掃階、如月輪穿沼,觀照山水仍是山水。終於踏破鐵鞋無覓處,黃庭禪真是化繁為簡的好心法。
過去雖然常靜坐,卻總是難敵筋骨較緊所造成的痛楚,每每忍耐到極限只好作罷,即使偶有效驗(全身空掉的清安)亦屬須臾即離的非道。而黃庭禪靜坐,講師的旁白與音樂引導有攝念之作用,觀照全身的放鬆(順便覺察並調整重心),有助於減少肢體不自覺的抵抗,剩下的就交給外在的地心引力,做最自然的拉筋;以及內在的活潑氣機,去沖撞閉塞的百脈;並且讓造化剝陰取陽、滌濾身心。而以《道德經》的「歸根曰靜」,覺知黃庭及全身各部位能量,就像乘坐雲霄飛車御風而行,悠遊於身中天地,靜觀身中萬物而自得,胸如太「虛」,不攀附「虛」幻妄緣,氣自氣、心自心,兩相自在、沒有罣礙,讓靜坐的時間與身心體會都大有進步。
靜坐除了有「養生之補」,還能享用觀照黃庭的「點心」,以及豐盛的「消業」,讓過去自己因飲食、作息、姿勢、行為等所折騰而至的殘破身心,有機會怎麼「來」就怎麼「去」,於自然而然中改變阿賴耶識(如同計算機硬盤中所儲存的0與1、陰與陽)的習性模式種子,「無」為而無不為,真病「無」藥醫,黃庭禪真乃一舉數得,善莫大焉。
此外,我暗自佩服講師對各教經典融會貫通,以「理入」幫助行者「明白」如何從對外在人事物的「關心且在意」,轉而為對內在本心的「觀心而不在意」,並且釋懷於「無念」與「有情緒」的誤解;「行入」的安排更讓行者有「明亮」自心的體證過程,明了心為根本、萬法「惟」心,初嘗性心命三者如何以明體用的功程,加深行者對《易經繫辭》「窮理盡性以至於命」圓滿金剛法身的認識與信心(信為道源功德母),進而產生願與行。講師讓性理成為「沒有不能說的秘密」,讓各宗派有感不足的行者,只要是有緣者、有心者、有能者皆可自得。 「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行者無論行持何法,黃庭禪真可謂是萬事俱備之外的東風。
返家後聆聽講師演說《心經》CD,為之「心驚」並豁然開朗,原來過去所讀各種版本皆是語譯,總覺不順,難怪有「焚經經存、注經經亡」之語。黃庭禪「直指人心」,洗滌妄心、洗淨本心,似乎即為《易經繫辭》所言「顯諸仁(舍利子、清真本性)、藏諸用(智、情識),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而凡夫俗子乃「性情」中人,一顆心遊走於明亮清真的惟微道心本「性」,以及污濁妄想的惟危人心「情」識之間,玩起「零合遊戲」;對照《清靜經》的「天清地濁、天動地靜」,以及《陰符經》的「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行者若能於身中天地,自強不息,時時發動清真覺性觀照黃庭氣機,「至人用心若鏡」,不必勤拂拭,污濁妄心當能自靜。
昔有孔門「論」道之「語」,今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於紙上「談心論道」,藉機與諸方道友共勉,期能早日悠遊黃庭於二六「時」「中」(效「時聖」未發之「中」、發而「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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